每个人的发展过程应该有三个层次,或者说三个阶段。
第一个阶段为生活。衣食住行与价值是维持生命的存在。先讲讲食和衣。
很多食物,在吃之前被方丈定为一尺见方,其实和颜元没什么区别。大布的衣服,大帛的长袍,和锦缎的狐狸作用一样。饮食是为了驱饥解渴,衣物是为了驱寒。
同样,颜元住在一条简陋的小巷里,在一个贫民窟里;诸葛亮躺在草堂里。从表面上看,似乎双方是不同的。其实他们在生活上,意义上,价值上都是差不多的。
说到旅行,孔子是两匹马旅行,老子是函谷关骑牛,普通人就得跋涉。
今天,科学发达,物质文明日新月异。我们的衣食住行和古代人绝不相同。但从人生的意义和价值来看,衣还是衣,食还是食,住还是住,行还是行,人生只是处于第一阶段。
动植物也有它们的生命,有它们维持生命的手段,所以生命的第一层次,也就是生命,更接近自然。可以说,人的生活与其他动植物的生活相差不远。孟子说“人和动物的差别不大”,就是这个意思。
再者,我们活着是为了维持我们的生活,而不是我们的生活或者我们的生活。你应该生活在外面,但生活在里面。生命是主,生命是奴。生活是主人,生活是帮助主人的追随者。
生命不是用生命来表达的,它应该有另一种功能。这是我们要讲的生命发展的第二个层面,也就是人类的行为。换句话说,一个人的人生价值应该体现在他的事业上。
我们来到这个世界不仅仅是为了吃、穿、住和旅行。生活中除了衣食住行,还应该有知识和事业,这是生活的主体。
今天,许多人为了生活而工作。为了解决衣食住行的问题,我得找份工作,那份工作能满足我自己的需求。当然,工作也可以说是一种行为。其实应该有另一种高尚的行为。按古人的说法,就是修身、齐家、治国。
一个人只要做了一件事,不说我不想说的话,不做我不想做的事,不管他是大总统、大总司令、大企业家、农民还是工人,在行为上都是平等的。他们的区别只是生活质量,但做人的精神是平等的。从这种地方谈平等。人怎么可能只在生活质量上平等?全世界的人都不平等!
有的有钱人会做事,穷人不会;有些事穷人能做,富人不能。只有说到修身养性,这种精神行为才是平等自由的。可见古人所谓的修身养性,在今天仍然是有意义的,有价值的。再过300年、3000年,这种意义和价值还会继续存在。
第二步是齐家。每个人都一个家。父慈子孝,兄友弟恭,夫妇好合,这样的生活才有意义。
世界上怎么会有完全无私的东西?吃,一口一口吃,那是隐私。穿衣,穿在我身上,也是隐私。住自己的房子,还是私人的。什么不是私人的?
修身不是个人主义,不能只说自己。没有父母,你是哪里人?修身不就是社会主义吗?身体和家庭都是私有的。
修身是一种兼顾公私利益的道德行为。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培养自己,这是你应该做的。我要修身,你也要修身。人人平等。
第三个层次就是治国平天下。个人、家庭、国家是一体相通的。古人对人生看得很通达很透、才会有此想法。
一个人最多只能活100岁,很少有人能活到890岁。一百年后,一个家庭成员彻底改变了,这叫人生无常。
世界上所有的主要宗教,无论是耶稣、伊斯兰还是佛教,都在讨论这个问题。只有中国人不喜欢讨论这个问题。中国人习惯于在人生无常的现实中安顿下来。
为什么要修炼自己?为什么在齐家?为什么要为义冒生命危险?现在说的是人生的第三阶段,也就是人生的归宿。
人生有开始,自然也要有终点。就为了在这里听演讲,听完了大家都回宿舍或者回家。我们的人生也应该有个归宿。
中国人说家的方式和宗教不同。都说信教的人灵魂死后会上天堂或者下地狱,但是中国人说的不对,所以把这个问题放一边。中国人说,人生的归宿在于人性。
每种生物都有自己的本性。老鼠有老鼠的本性,白兔有白兔的本性。我们呢?人和动物的区别在于,人性高于其他动物,不容易表现出来。不仅别人不知道,可能你也不知道。一个人的一切行为都应该符合自己的本性。所谓“各有所好”。
白茹
两个菜;一个鸡,一个鱼。你喜欢吃鸡还是喜欢吃鱼?一下子就可知道,这很简单。若你是学文学的,究竟喜欢诗歌还是散文,就不是一下子就可以知道的了。散文中,你喜欢韩文还是柳文,更不容易知道。这些都该用些力气才知晓。人的其他行为也是如此。总知,人的行为要合乎自己的天性。
能令自我天性得到满足,自会将安乐两个字放在人生最后的归宿上。我天性就是这样,只有这样做,我才安心,才感到安乐。
那么我请问诸位,我们的人生除了安与乐之外还有第三个要求吗?吃要吃得安,穿要穿得安,安是人生中第一个重要的字。安了才会乐。看看社会上大富大贵的人,或许他不安不乐而极其贫贱的,或许反而安乐。
诸位应该争取还是安乐于贫贱呢?宝贵与贫贱只是人生的一种境遇,而我们要的是安与乐。只要我们的行为合乎我们的天性,完全可以不问境遇自得其乐。
我们中国人常言德性。什么叫德性?韩愈说:“足于己,无待于外,之谓德”.可见德就是性。自己的内部本来就充足,不必讲外部条件。臂如说喜欢,喜欢是人的天性,不而要外部条件。快乐亦是天性,不而要外部条件。哀伤也是。人遇到哀伤时若不哀伤,便无法安乐,如父母死了,不哭你的心便不安,那还怎么安乐!怒也是人生的天性。发怒得得当,也会感觉内心安乐。
我不识一个字,但我也有喜怒哀乐。诸位看街上不识字的人很多,或许他们的喜怒哀乐比我们天真、更自然,发泄得更恰当、更圆满。人生的最后归宿就要归在德性上。性就是德,德就是性,古人亦谓之性命,我们要圆满在发展它。
表现出恰当而圆满的喜怒哀乐,可做别人的榜样与标准,我们称其为圣人或天人。与天与上帝,与大自然合一。人生若能达到这个阶段,就可以死而无憾了。
做人第一要讲生活,这是物质文明。第二要讲行为与事业,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,这是人文精神。德性是个人的,同时也是古今人类共同的。人生的归宿也应如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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